【蔺靖】山有木兮

超甜的!鸽鸽的心思点染得很好呢~

这个MV只是一些两人相处的散落片段,用文字连缀成篇,就像萧疏枝条生出了满树繁花。没想到这么短小的MV也可以催生出一片美文,感恩

另,特别特别喜欢我们蔺鸽鸽二十来岁这个设定!!


秋_小_月:

阅前注意:本篇根据 @冬眠的色盲君 太太所剪蔺靖视频写成,已获得太太授权~这是我看过的最甜的蔺靖视频墙裂安利各位去看啊!AV11305437,给太太笔芯hhh

祝阅读愉快<( ̄︶ ̄)>

---------我是潇洒的分割线----------

纵然回忆,才明了不如归去。

蔺晨从没想过会对某一人如此恋恋不忘。

从来世间大美,在于山川湖海,四时景异;或在于谈笑对酌,引心相交;若不然,单与翠袖红香、钟鼓馔玉相伴,亦可叹一句美哉。便是逗弄逗弄小飞流,也能打发过半日时光。要的是有趣、自在,心头或有牵挂,却不服拘束。

后来恣意潇洒二十余年的蔺少阁主,猝不及防遇到了靖王。

蔺晨自打从老阁主手里接过来梅长苏这个包袱,就总觉得心头沉重,连粉子蛋都要少吃一碗。那天风和日丽,他也不过很平常地用扇子指指梅长苏说了句『你个小没良心的』,哪里晓得就冲犯了某路上仙。靖王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巧转身欲出,一眼撞进门口萧景琰的眼里,他不过眨动了一下眼睛,蔺晨却无端端觉得心上似有猫爪搔挠。

要说这梅长苏,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。想他蔺少阁主是费心劳力筹谋治病,连征战沙场都自愿相陪,哪成想最后落下的除了一肚子气,就只有小飞流从靖王府顺来的一枝桃花。如今花枯叶落,插在瓶中摆在少阁主案头,显得有几分寒酸。

蔺晨是见过边角不绝,落日荒野的。他知晓战争后土地遍染的血色,知晓空气中弥漫的腥甜,甚至曾经搭弓挽箭,折落旌旗。可是如今叫他一笔一画描绘这沙场景象,却觉有些无从下笔。

萧景琰身姿挺拔,行走如风入怀。骑时垂鞭矫行,如流电飞鸿。想他负着玄色厚甲,脸上染着尘土血迹,横槊立马,领军疾走,定是风姿卓绝。如今他即位践祚,怕是从此与戎马征战无缘了。

蔺晨又揉皱一张画纸,决定到琅琊山头舞剑去。他习过一套剑法,在铮铮剑鸣中收势。眼前再次闪过那人扬鞭而来。

蔺晨叹口气。粉子蛋多食易胖,萧景琰雪藏戎装,也算得两件憾事。

琅琊山钟灵毓秀,风光无限,正是人间大好去处。

山间有涓涓清流,在珠玉落盘的脆响中穿石过松,汇在山下。夏日的潭水清凉沁骨,最是解暑。林深静谧,鸟鸣啁啾,有落花顺着水流流下,荡开涟漪。突闻『哗』一声水响,人影扑起的水珠欢快地落回潭里,随后是一阵明快的笑声和一句带些羞怒的『你!』。

『景琰莫气。』蔺晨笑嘻嘻地去摸萧景琰后背,助他平复猝不及防被拖下水引出的一连串呛咳。长久相处以来,蔺晨早摸清了这人面皮薄的性子,得了便宜从不卖乖。顺毛安抚几句,那点别扭便消除了,之后又有无尽的便宜可得。

比如方才在水下偷得的一吻。

蔺晨抿抿嘴唇,仿佛在感受其上未散的余温。忽而丛间一阵窸窣响动,回头望去,便见一头小鹿探出脑袋。两人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向水里埋了埋身子,只屏气望着。那鹿左右张望一下,便窜出树丛,跃上潭边的一块大岩。先是低头饮了几口水,而后引颈抬头,向着穹际呦呦鸣叫起来,鹿角一耸一耸,憨态可掬。

蔺晨起初静静望着,这时突然『扑哧』笑出声,萧景琰立时疑惑地偏头看他。蔺晨指指小鹿,又指指他,凑近耳边道:『看你们两个像不像?』 

萧景琰瞪起眼睛,反手一肘。蔺晨『哎呦』一声捂住受了一击的胸口,还不忘调笑:『景琰莫要瞪我。殊不知这般神态更像三分?』萧景琰懒得理他,再看那鹿,已经被方才玩笑的动静惊走了。

『好了,潭水不可久泡。』蔺晨笑够了,轻搡身边人一把,引他游到潭边,开始帮他擦身穿衣。萧景琰只管抬手抬腿,已经十分适应由蔺晨帮侍。两人收拾利落,便往林中一间竹屋歇息。

『尝尝这个。』蔺晨推了推几案上一小碟榛子酥。萧景琰拈起来咬一口。糕点酥脆,颗粒醇香,回味中还带些别样的甜味,他嚼了两下,开口问道:『是你做的?』

『景琰真是聪明。』蔺晨抿嘴眯眼地笑:『我加了些香料。味道如何?』

萧景琰又咬一口,抬头冲蔺晨露出一个极亮的笑容。嘴里忙着吃,两颊一鼓一收,没有笑声,只从一双鹿眼中迸出星点笑意。

蔺晨爱极他的笑,比山中的鹿更多几分灵动。

晚饭后两人对坐闲话。一只白鸽忽然扑棱棱飞落在窗边。蔺晨上前取下信笺,展开一瞧,递给萧景琰:『给你的。』

『南海水患。西北大渝,西南南楚也只安分了这几年。』萧景琰放下纸条,执起小剪剪了剪灯芯。两人沉默一阵,烛火噼啪燃烧,火花跳跃牵动两人的投影摇曳不止。他自放下帝位隐居琅琊以来,生活平淡而不乏味,越发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来。却总有这些传书来提醒他,大梁向荣之势下仍存内忧外患,民生疾苦,并非高枕无忧。

『今晚还有东西想给你看。』蔺晨岔开话头率先站起来:『景琰赏光,跟我到后面一观罢。』萧景琰看着这人笑嘻嘻的面容,表情也不禁缓和三分:『好。』

两人行至屋后一座阁楼。放眼远望,丝缕乌云半遮月色,蝉鸣声在四周高高低低地响着。蔺晨摆弄几下,『忽律』一声,放出一支响箭。随后远处林木较少的一片空地上陆续亮起了几点红光,摇动着缓缓升上来,竟是点起了许多孔明灯。恰逢今夜夜色如墨,月光暗淡,这点点红色越升越高,明明灭灭,映的楼上两人的面色都泛红,清风拂过,一派美不胜收,惬意悠然的风光。

萧景琰入神看着,忽然手上一暖,是身边人悄悄附过来握住了他:『景琰前番整改,开了盛世的头。如今新皇励精图治,还有我琅琊阁暗中帮衬着,不必思虑过多。若太过劳神,我可是会心疼的。』

萧景琰默了两秒,轻声接道:『琅琊山林木繁茂,你也不怕走水。』

『诶,我这一番辛苦布置的心意景琰视而不见,反指摘我的过错?真是不解风情!』

萧景琰先嗤了一声表示不屑,随后忍不住一偏头笑起来。在天边红光的映照下,眉梢眼周泛着绯色。蔺晨只觉心中一痒,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握那人的肩头。  

『嘶!』

蔺晨原本摆个海棠春睡的造型在亭中小憩,半梦半醒之间头猛地一坠,脑海里斑驳陆离的景象骤然消失。一片在他惺忪之时落在发间的桃花悠悠落下,蔺晨看着花瓣,有些出神。

山中岁月静好,思念亦是绵长。

梁景元五年,梁帝萧景琰与民养息,修明政治,大梁日渐显出国富军强的繁荣之态。

午后养居殿里偶有宫人往来,一派幽静。宫人言谈私语间,正在谈论日前悄没声息进到皇宫中的白衣人,惹得宫中近侍忧心忡忡,唯恐被责一个玩忽职守。而被近侍们埋怨的对象,此时正在殿中榻上高卧。

萧景琰在殿中握着一本奏章看,任由蔺晨在耳边絮叨些琐事。蔺晨说了几句,见他不理也觉无趣,干脆翻身下榻,作势要去抽萧景琰手里的奏章:『这些个大臣能说什么,教你目不转睛?嗯?』

萧景琰手腕一翻躲开蔺晨,总算舍得抬头看他一眼:『闹了这半日还不够?』

『呿,明知故问。』蔺晨将大袖一拢,没正形地往旁边地上一歪,没话找话:『离开这么些时候,也不见你记挂。景琰到底喜不喜欢我?』

萧景琰早习惯他满嘴没个正经,并不搭话,只将奏折又掀开一页。

『不言语就是默认了。』蔺晨也不强他,自语下去:『那景琰有多喜欢我?』

萧景琰瞥他一眼,隐隐觉察若再不理,这人又要得寸进尺,非搅得自己没个安生不可。干脆『啪』地合了奏章,伸手揪住蔺晨衣领将他拉近了些,侧头示意他看一旁的铜镜:『蔺卿觉得呢?』

铜镜里映出两人的面容,脸颊贴近,吐息相闻。萧景琰除去发冠,自总角之后第一次半散了头发,发梢从肩头缓缓垂落,与他平日端方克己之态大相径庭。这是蔺晨饭后给他梳的,非道两人换作相似发型看来更配一些,萧景琰也就半推半就地随他了。

蔺晨勾勾嘴角:『知晓了。多谢陛下厚爱。』

世间因果曲折,究其原本,无外是各人的取舍选择罢了。

五年前蔺晨春睡迟迟,不期醒后小童来报,说大梁陛下遣来使者。只能耸肩轻笑一声。

『认栽咯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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